甜甜甜八

只担凯千,懂?

【波北】相衬2


无关真人

请勿上升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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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弃码头,您茬架的好去处。

对方耍阴招,打到半途又喊人来,看情形不对就跑也算种经验。

今天有点麻烦,北野手臂被拧成诡异弧度,跑是没法跑,豁出去了,两眼一闭,硬拿脑袋狠往人头上磕,对方直接被撞倒在地。

虽说大康和赖子见势不妙,搀起他就跑,但北野总归受伤不轻,手臂半点抬不起来,巨痛掺合麻木,大脑更不清明,看什么都重影、恶心想吐,估计那下撞出脑震荡了。

“得去医院,赖子带钱没有?”

浑身摸遍就连快晕的北野都摸了,都没带钱。

“先送医院,再想办法。”

“可怎么去医院,很远。”

打车没钱,走着明天都不一定到。

他们这种人,关键时刻竟找不到能帮的上手的朋友,悲凉。

吵得头更疼,谁说的没人,还有前些天那位兄弟。

“去…”

那酒吧叫什么名字来着,他那天走出门回头看了的,北野你能想起来的,“去解忧酒吧。”

大康和赖子都知道,这家酒吧名气打得响,离这还不远。

暂时压下北野还有除他们之外朋友的疑惑,赶紧把人往那送。

阿杰在这确实下了血本,酒吧高调且奢华,门外大灯箱傍晚就开始运作,致力于晃瞎过路人,亮度无敌,前一句深蓝:一醉解千愁,后一句大红:买酒不打折。

比起无比吸睛的灯箱,顶上招牌倒低调许多,解忧酒吧,同样的红蓝色浅了许多、暗暗闪烁。

还未营业,小波坐于高脚凳上,腿居然还能触地,身材比例绝了,衬衫袖挽到手肘,在玩玻璃杯。

安静的像幅画,没有絮絮叨叨,老板皆调酒师很不习惯,“不催我回去了?”

他不着急自然便不催,“我当然站在你这边啊,你想呆多久就多久。”

弟弟突然间的袒护,阿杰刚要感动,小波电话响起,直接按开免提,已经能猜到是谁?

“小波,你们哥俩耍小爷呢。还不回来,最多一周,是不是你说的?”

咄咄逼人,小波还没回答,连珠炮似又来,“我现在就买票,明天亲自去。”

默契将手机往阿杰眼前怼,“你敢?”

“我怎么不敢,阿杰哥,走着瞧。”

高考在即,现在不是能走着瞧的时候,调酒器因用力过度摔出“砰”地好大一声。

他算是栽了,“你考上清华,我保证回去。”

“这还差不多,我复习去了。”

“啊啊啊啊啊…”

怒吼声震天,小波见势不妙刚要溜上楼,走至半截听到声响。

“认不认字,‘close’懂吗?”

尴尬到面面相觑,被人赶了?

“那个…”怎么说呢,这老板显然不认识北野啊。

幸亏小波矮身及时瞄了一眼,“等等。”

前额碎发扎进眼里,导致北野抬头时看不真切,晃晃脑袋却更晕,即便如此强撑着轻轻微笑。

“还笑得出来,去医院吧。”

没立场推开北野身边的左右护法,在等阿杰开车出来时小波只好和俩人聊起来,再听到北野不要命用头去撞人时,眉头紧皱,太危险了。

作为哥哥,以后得教他珍惜生命、保护自己。

大道理只能放日后讲,眼前这辆破旧不堪的二手皮卡才真正叫人无语。

“那个…副驾驶门坏掉了,进去要困难些。”

我的亲哥,可真给我长脸。

“哦、我和大康都是皮外伤,就不去医院了。”

正中下怀,小波谨慎将北野接过来,一同上了后座。

车子开远,大康担忧问:“真的没问题吗?我们为什么不跟去医院?”

赖子脸色晦暗不明,“因为…要下雨了啊。”

所谓命运,就是一环套一环的羁绊。

北野眼前碎发扎的小波锁骨处一阵痒,他轻声试探,“还好吗?”

“这小子干嘛的,两次都是横着进来。”

“还行”、回答声很虚,完全被阿杰声音盖住。

“那就好,再忍忍。”

原来他听到了啊。

阿杰充当了回家长角色,取检查单、缴费,小波一直守着北野。

护士好心推轮椅过来,北野梗着脖子不肯坐,小波不强求,继续承担他大部分重量。

“轻微脑震荡,手也是万幸,没有骨折打绷带就行。”

脸上还有几处擦伤,医生主观认定是打架造成的,着重强调手上的伤不养好以后会有后遗症。

“听到没有、最近消停点,好好养伤。”

这回连“嗯”一声都懒,闭目抵抗眩晕。晕呢,连医生也没办法,只能慢慢缓解。

破车破厂,还没开到北野家楼下,晃的快散架。

“开不进去了。”

这么一阵儿习惯有人对他好,北野等着小波搀扶他上楼,没等到。

“上楼小心点,药拿好。”

生病的人不自知展露无助,转身前看他那一眼,软绵绵地,好像还漂浮层水雾。

拍打驾驶座后背,“快送我去菜场。”

任劳任怨的阿杰哥服从命令同时不忘发表见解,“交朋友我不反对,但别做危险的事。”

“他不坏。”

“你认识他几天啊?”

还未等车停稳,小波跳下车跑进菜市。

嘿,臭小子。

来回用跑前行,风雨欲来前成功迈上二楼,门关着但没锁,小波两手满满,只好用脚尖往起撑。没撑起来、啪砸他脚背,此路不通,只好学主人翻窗入室。

“你干嘛?”

乌云压低、室内昏暗,冷不丁翻进个人,差点没抄家伙。

抹了把额头细汗,熟门熟路拧开电风扇,“在家怎么不开门?”

“你干嘛?”

执拗又问一遍,沉默冷然,之前车门边那份脆弱模样仿佛成了小波错觉。

凉风习习,吹的舒爽,感叹一声,“我来给你做病号餐。”

“生病怎么能不吃点有营养的东西呢。”

这两天不能重盐重油、要清淡,清炒时蔬、西红柿炒蛋并一碗冬瓜汤,一点不见荤腥。

“好吃?”

厨师抿着筷子等认同,食客呢,品半晌悠悠只吐出两字,“还行。”

其实啊,哪是还行,简直美味,北野第一次吃这么好的家常菜。算了,他以前就没吃过家常菜、一次都没有。

有人做菜给他吃,这些菜和这个人,他都会牢牢记住。

收拾完碗筷,稀稀拉拉又落雨。

“看来今儿又得借床一睡。”

怕醒来裹成一团,北野打死都不想再跟他睡一张床,“你睡沙发。”

“行,给你擦完药我就去睡沙发,头伸过来。”

轻撩起碎发,拿左手大拇指卡住,右手已经提前沾好药膏。

额角肿起好大一块,是吓人的深紫色,厚厚敷上层白色药膏才没那么可怖。

“哎、你眉心中间有颗痣诶。”
怪好看的。

鞍前马后照顾他,见小波又在床上打瞌睡,北野没好意思赶他去睡沙发。

凑活挤挤,又是一宿。

承包了营养餐、也收获了手机号和摩托车钥匙。

轰隆声渐起,北野睡梦中默认火车驶来,等睡饱发现车不见再一想分明是摩托车启动声音。

一只手吊着翻不了栅栏,蹲校门口花坛死等,等来了陈念。

“小结巴,王小波呢?”

将快烧到手指的烟头碾进花泥,有几日没见了,阳光打在她侧脸,肌肤晃人眼般细白,不仅皮肤细、胳膊细,腰更细到不足盈盈一握。

北野眯起眼没空欣赏,他的宝贝摩托…王小波。

“小波说他赶着去买菜,让我们先回你家等。”

一前一后走回厂区,面前摩托飞驰而过,溅起飞沙尘土,北野侧身替陈念挡,“没事吧?”

她有事,受欺凌的事,可以对他倾诉吗?

“我……”

没等说出后续,北野突然加速冲向停在不远处的摩托车。

红黑色的酷炫摩托,不伦不类挂满菜场塑料袋,受委屈了。

无视北野心疼车的情绪,小波帅气摘掉头盔,将菜从车上拎下来。

吃人家嘴短,车骑也就骑了,但是…“下次必须有我在场你才能骑。”

“稀罕。”

你载陈念我都看见了,吃我那么多饭,骑都骑不得,小白眼狼。

北野在校外不明情况,但小波不同,来找过陈念好几次的郑易,班里同学嘴边的谣言,能猜个八九不离十。

原以为同学间的小打小闹发展到郑易每日放学后寸步不离的护送,小波感知到事情的严重性,可不算他以为的女孩间的小别扭。

一旦北野知道,百分百会管,他脑震荡未好半夜还会呕吐、手马上要拆绷带了,不能出差错。

那不如他来管。

饭后,陈念主动帮忙洗碗时,小波终于有机会和她单独聊几句。

“你说话好了很多。”

“每天…练习。”

还是会停顿,但确确实实流利不少。

陡然间被拧大的水龙头,喷洒而出的水柱击打在碗盘上,进而猝不及防飞溅俩人一身水。

谁都没躲,借着水声遮掩,小波说:“你有事可以找我,我帮你。”

他知道了,也对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。

裙子胸口处那块白色布料被水洇湿,用手挡紧,才轻轻回答:“嗯。”

挑这么个时机,陈念也懂王小波要护她,是不希望她将北野牵涉其中。

还不到那步,她还有郑易,可她又不得不承认唯有北野给予她的安全感最大。

最近雨衣人搞得人心惶惶,小波想和北野一起送陈念回家,好有个照应。

卷帘门锁好,北野接起电话,只听不说,唯一的话还是对着小波说的。

“我有事,你送她。”

“谁啊?”

他一问,北野反射性作答,“赖子。”

过后猛地心惊,怎么就说了呢。他已经如此信任这人了吗?

药买去、该劝的也劝了,但看赖青躲闪模样,不像听的进去。烦躁难安,回去等许久没等到小波回来,一脚踹向饭桌。

小矮桌不堪重踹,木头腿飞了一只,北野仍未消气,愤而扯掉胳膊上的绷带。

这点小伤他从来不在乎不处理,自从遇上王小波害他变矫情不少。

无视一片狼藉入睡前,北野反复告诫自己:你永远别奢望能依靠别人。

烙大饼似翻来覆去,天刚见亮色,便爬起床,地上碎片可以清扫,但他家唯一的吃饭桌彻底报废。

灰溜溜蹲地上弄了半天,那条断腿始终装不回去,看来只能买新的了。

换新之前,北野趁早跑了趟码头,海风扑面、渔客往来,这里是曦岛镇最先苏醒的地方。

活蹦乱跳的虾子、螃蟹还有不少的生蚝、花蛤,满载而归。

晚餐食材已经买回,但据晚餐还有许久、据放学…好久啊。

无聊到北野放任螃蟹到处乱爬、再一只只捡回来。

终于熬到下课铃声响起,老师还要拖堂讲卷,小波长叹一口气,没时间去菜场,只好顺路去北野家时,在巷子口菜贩那买了。

总算肯放同学们回家,小波等到郑易接走陈念后,蹲下系紧鞋带、做了几下弹跳活动,刚要起跑。

“嘛呢?”

招摇的摩托和帅气爆棚的少年,第一次停到学校门口,来往学生的目光令北野稍显无所适从,那些或爱慕、或好奇、充满朝气的议论声,不再是污言秽语,是善意的。

心情难得大好,结果小波斜眼瞥了他一眼,毫无情绪那种。

“你来晚了,陈念刚走。”

自己拆了绷带、迫不及待跑来校门口,就为来接陈念的?

可王小波他喜欢谁,又关你什么事呢?

“我在等你,上车。”

平平常常一句话,让人心情转瞬便好。

上车后更没有一丝不好意思,环抱住北野的腰,还是太瘦,得养养。

“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,搂我干嘛?”

施加几分力度,勒的北野发疼,姑娘哪有这力道,这是在报复他讲错话。

“我买了海鲜,今晚怎么吃?”

小波也不与他计较,“你能吃辣吗?”

这边人口味很清淡。

“可以,我是内地人,小时候和妈妈一起过来的。”

小时候没有愉快回忆,他从不愿提,甚至不愿回想。

小波煮了道香辣海鲜锅,怕北野受不了辣,额外弄了个平底锅烤生蚝,蒜蓉口的。

不满小波挖出蚝肉,这些他已经用小刷刷洗净了的,直接可以吃,“你这样吃不出原本鲜甜的原汁原味。”

说罢,一口吸一个,吃了好些。

吃这么多生蚝,“晚上可怎么办?”

“啊…你说什么?”

“什么都没说,过来试味道。”

一小口汤汁辣的北野直伸舌头。

两颊笑出猫弧,“我还是加点水吧。”

边吸气边劝阻,“别啊,挺好的。”
挺带感的。

鲜香麻辣、一应俱全,红油汤汁浇入白饭,能香掉人舌头,美味于舌尖迸溅,堪称一绝。

小波开螃蟹的手法不行,北野见了,默不作声暗自攒足满勺蟹肉伸过去。

“笨死了,给你。”

这时候笨一点也是有好处的嘛。

吃到后来,北野嘴唇被辣肿起来,唇珠愈加突显,小波脑海里叮叮咚,瞬间只剩想亲、吻他的念头。

于是北野再次递给他一勺蟹肉时,他没接勺,而是拽着少年手腕,倾身向前,不偏不倚两唇相贴,印上一吻。

勺子没拿稳,坠落清脆一响,接着因为新桌没买,缺一腿被书本垫起还要继续使用的小矮桌,撑不住。

“烫烫烫。”
吃剩的汤汁泼洒到北野身上,小波急了,拽掉他T恤把人推进浴室。

独自收拾残局,不知是何种心情,要说塌的可真是时候,避免了尴尬,可平白错过表明心迹的好机会。

浴室里的北野还是懵的,甚至感受不到水流冷热,指尖轻点摩挲唇瓣,被…被亲了。

王小波亲了他,他和王小波接吻了。

乱七八糟,生活玄幻,害北野躲在浴室不敢出去,整整四十分钟后探头出去没看到人,急蹿上床。

找到线头,便能解开一团乱麻,小波洗碗时一直在想,原来他喜欢北野,能确认的时候已经是这么的喜欢。

听到浴室水声停止,小波已经能确定,如果注定是场三个人的电影,他也绝不做没有姓名的那个,这个故事必须得是他和北野的对手戏。

而且故事第一幕就出人意料的火辣,此时的小波像极草原上一头紧盯猎物的花豹,四肢并用爬着向北野逼近。

直觉告诉他,再不跑绝对会发生比接吻更可怕的事,奈何小波没给他逃跑空间。北野跳起来踩上枕头,仓促间朝后躲,直到后背贴墙,无路可退。

“你…你要干嘛?”

紧张到结巴,北野简直想抽自己两耳光,别示弱啊。

叫他滚下去,对…就这样。

仅念出“你给我…”,之后小波就把他短裤扒了。

这个姿势他的胯部平行于小波脑袋,王小波想干什么,下一秒他就完全了然。

“吃那么多生蚝,帮你降降火。”

不等同意,按紧北野大腿不许他动,将宝贝物件张口含了。

嘴唇抿紧现出两粒小梨涡,闷哼一起,呻吟也没必要忍随之渐起。

北野眼前一阵发白,撑不住从床头滑到小波怀中,顺势手被拉起来,附上一片滚烫。

“你先缓着,手借我用用就行。”

顺带啾一声亲了上来,也借来他嘴唇一用。

小波减少眼睑眨合程度,专顾盯北野表情,发泄出来一瞬,爱意满溢,极为珍视贴着他额头轻吻。

想说的太多,不是由哪句始,“我…”

没等他说完,北野在他T恤上蹭蹭手,“先别说,去把衣服换了。”

会说喜欢吗?

万一是“对不起”呢,他胆怯到不知该如何去和小波相处。

更是在小波去洗澡时,不住发颤,抽根烟都抖了好几次才点着。

证据挺多的、他腹肌上、薄被床单上,甚至能若有若无嗅到一股的味道。

恋爱中大多傻瓜,恋情还没开始,北野就觉得自己已有预兆,他居然感觉到了充实的幸福感,将人填的满满。

笑的也像傻瓜,没注意一口烟呛进喉管。

正咳得眼角沾上泪花,上气不接下气之际,不速之客前来。

透过北野就能得知上一代基因是何等优异,楚楚动人,风韵犹存,眼角寻不出一丝细纹,是他妈妈。

“我回来拿东西。”

慌慌张张急着在被子底下盲穿裤子,谢天谢地波哥没扒他T恤。

再慌乱,面色始终冷漠,“拿完赶紧走。”

“交女朋友了?”

浴室水声、还有这股并不陌生的气味。

北野并不认为是来自妈妈的关怀,“与你无关。”

小波故意没拿换洗衣服进来,“野儿,给哥递个衣服成吗?”

也是凑巧,关系紧密亲昵就现成想换个称呼。

女声尖利起来,能震破玻璃,“男的?”

人家妈妈嘴里货真价实的男性,自吞苦果,只能就地取材下半身围着浴巾出来了解情况。

撞见一句,“你伯父经常给你打钱,你怎么能做这种事?”

身份带来的先入为主观念,可算让小波大开眼界,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想自己孩子的妈妈呢。

满腔心疼,脸气得铁青,顺手套件上衣,甚至都没注意到是他换下的那件脏衣服。

“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?现在马上走。”

忘了烟头还持在手中,狠一握拳,特别疼。

痛感没能让他清醒,反而更暴躁,眼框红了一圈,女人刚走下楼,北野强忍不住,咆哮如雷,将手边能砸全往门边砸。

小波在一旁,任由他发泄,待北野抱膝蜷坐地板,从背后紧紧抵拥,将他耳朵捂得死紧,“嘘,没事了,别听。”

地面阴凉,小波将北野拖抱到腿上,意欲替他挡挡寒气。

“连她都这么看我。”

“北野,只有她这么看你。”

别听别信,因为那都不是真的。

一滴泪不肯落,只是此时才松拳,将捏粉碎的烟蒂和烫伤的掌心一同伸到小波眼前。

正确反应是清理、消毒、上药,你看,真的会有人心疼怜惜。

最后反倒由北野问出关键一题,“你喜欢我是因为你喜欢男生而我又特别好看?”

稍不谨慎就是一道送命题,但对于小波却欣喜北野这招捅破窗户纸的直爽。

“因为是北野,才喜欢。”

所有有关北野的一切都喜欢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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